第863章 胡三七的故事3

反正是非黑白是没人在乎的。

这个家族的那个创始人,也许原本的学问并非那样,但几千年来,早已被各种无良文人,学棍绑架,本身就是一个为奴隶主制造奴役他人合理的说辞的学说,到了后世,却是已经流毒深刻,难以戒除了。

“男儿何不当走狗,卖掉中华五十州,请君且看教科书,几个英雄威名留?人说历史后人写,后人不记祖先仇……五胡乱华无人记……”

曲阜的某个大家族宅地,事实上是连绵不绝的庞大建筑,占地几十亩,可以说,到了后世,这个原本是看守陵寝的地方,已经变成大多数人口都是这个家族后裔,这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地位!

历史上,这个家族可称千年汉奸世家,以中国历史上来说,所谓王业不偏安,因此,谁占据中原之地,谁就是正统,至于这中原是哪里,自然大概其是黄河流域几省为重,古代九州,大概就是如此。

后来九州撕裂,山河乱套,于是就有了,谁拥有传国玉玺谁就是正统的说法。

而那玉玺失踪后,谁是正统的标准,就变成了谁拥有这个家族的效忠谁是正统,这也是为什么,抗日战争时代,最精锐的杀手围住曲阜附近,生怕其投靠日寇,不然只能人道毁灭这个家族了。

哪怕是后来,这个家族的做派也说不上是好人啊。

反正一打仗,就千万注意,这个家族随时随地投靠外敌的倾向,时刻注意扑杀,满门全灭最好!

这个家族享受的是可怕的优待,他们不必负担任何责任,只需要索取再索取,甚至到了荒年,也可以更加变本加厉的剥削那些佃户。

最可笑的是,在几千年的不断分家后,曲阜当地的百姓,多多少少都沾有这个家族的血液!

到了后世,砸东西的,可都是这个家族那些被剥削了几千年的人的愤怒!

一处学堂修缮的极其富丽堂皇装修考究,各种瓷器书画甚至都是多少年前的有来历的好东西,而那白胡子老先生身上穿的衣服,却是很不简单的官衣,很显然也是府中有品级的人物。

他情绪激动的继续喊道:“男儿何不带吴钩,出卖关山五十州……你们几个长大了,却是要谨记本族连绵千年的宗旨,饭可以不吃,但不能不随时准备投献新主子,这才是我家长保富贵的唯一选择啊。”

此时衍圣公本人和世子都在帝都伺候新主子,在他们临走时候激动的许诺,这些族里的老人,一旦在帝都蒙骗了好处,他们就鼓起那张老脸,歌颂新朝廷的盛名。

想象着富庶的帝都到底会给带来什么样的赏赐,老人激动不已,说道:“下课,唱下课歌。”

一群低眉顺眼,毫无表情,如同僵尸一样的孩子站起,毫无情绪感情的唱到:“人人都说当汉奸好,汉奸的好处忘不了,衣服金箔用不完,美女宅地没烦恼……”

老头自然满意的很,他平日里以礼法管理孔府,讲究的就是无论干什么都要有礼啊。

在这里,主子对奴仆一律直呼乳名,而奴仆对主子则称“公爷”和“小姐”,不论奴仆是否白发苍苍,主子是否乳臭未干,全无例外,但如果奴仆也姓孔,论辈份又高出“衍圣公”许多,这事就麻烦了,孔府门下,颇有不少佃户和奴仆原本是自己亲戚,同样流着孔夫子的血脉,按照孔丘的“父父,子子”的原则,主子不仅不能直呼他们的乳名,而且应该称爷称祖!但是,按照同一个孔老二的“唯上智与下愚不移”原则,主子天生是主子,奴仆只配是奴仆,怎么办?孔府究竟不愧“圣裔”,于是它又增加了一条规定:凡孔姓奴仆,一律强制性改姓;孔府大门里面,只准主子姓孔,他人不得冒犯!

因为春秋的孔夫子就是很讲究丧礼的,所以孔府办丧事,严格遵照祖宗的丧礼规矩,并且逼使所有的佃户一起嚎丧,期间不准嫁娶之类。可是,如果是孔府奴仆家里死了人,则不准有哭声,不准穿孝,不准露一点丧事的痕迹,甚至不准死在自己家里,这是因为奴仆多居住在孔府的墙外,以免冲了孔府的“吉祥”之气。同是丧事,主子和奴仆却如此不同,这就是孔丘的“礼不下庶人”。

孔府还规定:奴仆对主子回话,不得申诉自己的理由,更不得有半点“冒犯”,否则,轻的挨打,重的伤命。奴仆在服侍主人的时候,务必要低眉顺眼,万万不可直视主人,否则也是不敬主子的罪名……林林总总,数不胜数,至少也跟紫禁城里服侍皇家的宫女差不多了。但紫禁城里服侍皇家的宫女,好歹还有一旦年满二十五岁就可以外放自行婚嫁的待遇(虽然在封建社会,姑娘家到了这个年头,也多半嫁不了什么好人家了,只能去做嬷嬷),而孔府的婢女却是一辈子都得遵循着这么多臭规矩,丝毫不得逾越。

对于孔家的主子们来说,这些充满了“贵族范儿”的繁文缛节,自然是意味着历史积淀下来的体面和风度。但对于伺候他们的下等人来说,则意味着无数毫无必要,只会让人感到头痛和恶心的麻烦。

自古以来,中国农民都不得不用自己的劳动力去耕种地主、贵族和皇室的土地,并将收获的四成、五成,六成、七成甚至八成以上,奉献给地主,贵族和皇室享用。

而孔府就是一户世袭了七十多代的大贵族、大地主。它打着祭祀孔丘的旗号,每年从千千万万佃户的身上榨取无数租粮、租银,光是“法定”的剥削量就占到收获量的百分之五、六十之多。

孔府的地租,号称“万年租”,就是说,他家的地租是祭孔用的,事关“圣祖血食”,因而“丰年不增,歉年不减”,万年不变。其实,“丰年不增”,只因为已经敲骨吸髓,无可再增了,而“歉年不减”,才是它的本意所在。更要命的是,佃户向孔府交租,除“正额”地租外,还有许多附加的剥削。最具孔府特色的,要数租粮里的“斗尖”和“地皮”。所谓“斗尖”,就是交租过斗时粮食要冒出尖来。尖到不能再尖而纷纷流下地面的,则叫“地皮”,斗尖、地皮都不准佃户收回,由孔府霸占,分给狗腿子顶了“粮饭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