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北溟盛筵

自上古真神于百万年前划定疆域,封闭各界出入口,魔界要再入人界,却只有修为弱至元婴以下者方可通行,而北溟海妖孽横行,若是修为太弱,只怕还未出海就已被妖物一口吞了。

只是昔日仙缘遍地,便是元婴修者,亦是千万亿万之数,化神渡劫,亦是恒河之数,那上古真神威能,如今已是无法想象,故而元婴以下,当真是弱如蝼蚁。

但如今灵气衰竭,便是结丹者尚且寥寥,化神便已是一方大能,便连那真龙天子的庆隆王室亦要忌惮几分,元婴以下的金丹真人,却也算是强者了。

那魔修亦是金丹修为,不知用了什么法子,侵入这宝幻山境内,却未有惊动人界修者。一张俊秀面容上,笑意醇厚,竟如孩童般纯真坦然:“这位道友所寻之人,已不在宝幻山境内。”

征漠内心固然焦躁,面上却是不为所动:“阁下何人,如何得知?”

魔修仍是笑,迈步走向征漠,手中托着一颗水晶球,透明球体内,渐渐有影像浮现。

却是林方生与一陌生男子,立于船型宝器之上,于苍茫大海中,分波破浪穿行。

天青明,海微澜,食腐鸥张开灰黑双翼,翱翔波涛顶端,正是妖域入口北溟海。

征漠怀中,师弟本命玉牌亦有所感,轻微起了一点暖意。

但见师弟一身天青长衫被海风吹得猎猎翻飞,并未受伤,只是眉宇之间甚是郁郁。征漠正待细看,却见水晶球内陌生男子影像似有所感,微微侧头过来。

水晶球轻响一声,裂为两块。

魔修轻啧,露出痛惜之色,将碎片收回储物囊中,叹息道:“这妖怪好生厉害,可惜了我这通灵水晶。”复而看向征漠,再度展颜笑开,“不过,若能换得万剑门襄助,倒也值了。”

他见征漠不为所动,只拿一双冷冽凤目上下打量,便笑得愈发纯良,宛若凛冬尽头,春水融了坚冰,暖阳破开乌云:“在下阎邪,屠龙仙人御前魔使是也,如今只是想和道兄做笔交易罢了。”

征漠遇上魔修时,林方生亦是处境艰难。

妖修红蛟乃北溟海七霸主之一,七霸主个个能力通天,据海为王,彼此间却是疆域分明,秋毫不犯。若是未闭关修炼,或者外出云游时,七霸主之间亦是互通有无,设宴享乐。

征漠所见之景象,正是司华钧带林方生前往北溟海万年蚌妖宫殿赴宴途中。司华钧很是体贴,知他初临北溟海,陪他在船头欣赏广阔海景,并将妖域逸闻趣事一一道来,这一路行来,林方生竟觉乐趣无穷,与昔日与师兄结伴,又有所不同。

只是,任他再修为高深,言语风趣,体贴柔情,又如何比得上师兄?

蚌妖宫殿以珊瑚、青玉建造,大殿内镶嵌无数大小夜明珠,辉煌绚烂,瑰丽奢华,美不胜收。正有十二名美姬翩然起舞,雪白赤足轻轻点在琉璃地板上,个个身段婀娜,眉目如画。

一名青衫中年男子盘坐主位,美髯齐胸,双目湛然,正举杯遥遥祝酒,其余宾客举杯回应,仙乐声中,美酒佳肴,觥筹交错,宾主尽欢。

林方生却斜倚司华钧怀中,不敢擅动。只因有一条火山石精所制玉势,被司华钧置于XXX之中。他此刻正被满溢饱胀,灼热闷燥与细微瘙痒所折磨,众目睽睽之下,却是不肯失了身份,去做那磨顶之举,唯有僵直身躯,咬牙隐忍。

自古山精水魄,俱是天地造化所生之瑰宝。那火山之内,高温堪比三昧真火,经历亿万年炼化,方才生出一点火山之精,便是那火山精石,乃至阳至刚之物,通体黝黑,触手滚热,若以火烧之,则转为莹白。

若有龙眼大小一块融入材料之中,便可炼制出仙家宝物,更是火灵根剑修最佳本命灵剑之材料。只是珍贵无比,世上难寻。

谁知这蛟龙妖孽竟取如此大一块火山石精,做成这样一件难堪物件,送予他享用。

当真是,暴殄天物。

林方生只觉个中千万复杂滋味,难以言说。

司华钧却享乐其中,眼见他丝毫不肯动弹,竟将手伸入袍中,推着露出体外一点石精,往里就是一顶。

林方生顿觉酥软难当,身子便软在妖修怀里,喉间溢出低低一声j□j。

化形妖修六识何等敏锐,便在这喧嚣大殿内也将那*嗓音听得分明,个个眼神扫了过来,就见那少年整个埋进司华钧怀中,唯有漆黑发丝跟天青色衣衫间露出一点玉白后颈,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香艳风情。

妖修素来只修人身,不修人心,对于人类那些礼义廉耻,道德文章,与其说嗤之以鼻,不如说全然不通。七霸主俱是顺从本性之辈,对司华钧此举,都是会意一笑,更有甚者,目光放肆,几欲剥光林方生衣物,一窥究竟。

只是碍于司华钧素来傲慢自私,不肯与人共享罢了。便纷纷寻了其他美人,自顾寻乐。

司华钧修长两指夹住石精,缓慢抽出寸许,复又顶入,但觉怀里人身躯一颤,自动蜷起,一点耳垂血红欲滴,睫毛轻颤,手指紧攥,尘根亦是缓慢鼓起,*闷哼比那乐师所奏还要动听,不由兴致大起,频频玩弄起石精来。

林方生只觉灼热坚硬一根在自己体内来回摩挲,时轻时疾,所磨之处j□j酸麻,难以忍耐,就想张开双腿,让他干个痛快,也好过如此缓慢折磨,隔靴搔痒,欲落不落。只是众目睽睽,这等毫无廉耻之事,光是想想,便已羞愤莫名。

如此几番下来,目光中已水波潋滟,司华钧见他眼尾一点绯色,竟觉动魄荡魂,连琉璃盏中美酒琼浆,顿时也失去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