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64,人心

北冥密卷 !“你们为何抓他?”程阳又比问道,他严词厉色,让人根本不敢反抗或者说假话。

“因为他擅长控魂术,宗主希望我们能利用他做点事情。”那人快速回答,“只是小人地位较低,具体做什么事并不知道,只是知道,三天之内,会有一位长老前来接应我们。”说到这里,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苍白,嘴唇不住的哆嗦,身上大颗汗珠滚落,看样子是支撑不住了。

“他为何会变成这样?”

“因为中了我们的迷魂散,就算是这样,也被他杀死了十多个兄弟,后来又把药量加大,这才将他迷倒。”

“解药可有?”

“有,在我们老大那里。”

屋子里充满了浓浓的血浆味,该问的都问出来了,程阳也是不愿多呆。他转身走向那老者,一把将他拎起丢在雷背上,而后咳嗽一声,带着小黄和雷出去了,李壮会意,便是一声暴喝,一刀砍下了那人的脑袋。

回到花韵居自己的住处,程阳也顾不上休息,将那老者放到榻上之后,便是从胖子的锦囊里翻出了一些药瓶。瓶瓶罐罐太多,程阳正愁着不知哪个是解药的时候,忽然间就看到了一个瓷瓶,瓶口写着‘散’字。

“就是这个了吧?”程阳心里一动,打开瓶盖,取出一粒药丸。这药丸有豌豆大小,清香无比,程阳将之放在手心,凑在鼻下嗅了嗅,立刻就判断这便是他需要的解药。

“李壮,倒一碗水,给那老者服下。”程阳把药丸递给李壮,吩咐道。

“是了。”李壮答应着,立刻就去倒水了。

就在李壮做事的时候,程阳又从那锦囊内找出了一包粉面,包上写着迷魂散三个字。

“嘿,虽然是邪门歪道,但是身上备着一点这个东西,说不定还是有用处的。”程阳欣然将之收入囊中,又把东西都归置了一番,这才定睛去看那老者。

在李壮的救治下,老者悠悠醒转,他一醒来,立刻就从榻上弹起,身上黑烟弥漫,警惕的望着众人道:“谁?众神宗的走狗?”

“娘的,好心救了你,你居然还敢污蔑我们!你才是走狗,你们全家都是走狗!”李壮腾地火了,骂自己还勉强能够接受,骂程阳么,抱歉,那就是他的死穴。说着,他怒冲冲的拔出屠戮战刀,与那老者对峙着。

老者身上黑烟弥漫的时候,屋子里的温度也是顷刻间下降了几度,鬼哭狼嚎,声声不断,整个房间犹如是鬼窟。

“好强的阴煞之气,果然是黑暗武道的人物,驭鬼之术如此厉害。”程阳心里暗暗吃惊,单凭这一手,他断定这老者实力应该是不在梓潼之下,并且这些功法如此狠辣,只怕真要打起来,梓潼绝非其对手。

“冷静一下,您是玄冥老祖吧?”程阳走上前去,袍袖一挥,轻轻荡开黑烟以及李壮手里的屠戮刀,似笑非笑的说道,“我们不过是偶遇你被众神宗抓住,恰好我们跟众神宗之间也是有些过节,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所以将你救来,想问个究竟。”

或许是程阳的潇洒淡然使得这玄冥老祖暂时放下了一缕,他身上的黑烟腾地灭掉,而后便是望着程阳阴沉沉的说道:“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?”

程阳无奈苦笑道:“这个么,你可以回去福聚通的那个小院子里查看一番,五具尸体都还在呢,估计明天就要惊动附近的住户了。”

玄冥老祖一双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睛将程阳上下打量一遍,而后道:“暂且相信你,大恩容后再报,这就告辞了。”他话也不多说一句,居然就要离开,气的李壮哇啦叫着又要挥刀冲上去教训他。

“李壮,别轻举妄动,这人实力高深莫测,你以为凭你就能治的住他么?”程阳暗暗传音道。

自从进阶之后,如今的程阳已经能运起灵力控制音波成单束,传递到任何自己想传递的人耳朵里,只是由于他实力还不算太强,这样的传音入秘之术也只能是近距离的传输罢了。

闻言,李壮这才冷静下来,硬生生吞下这口气,等着看程阳要如何发落此人。

“前辈如果要走,大可以离开此处。”程阳缓缓道,“只是我听说,众神宗似乎是执意要抓你回去,目的就是你的控魂术,不知道你能逃得过今天,却是否能逃得过明天、后天?”说完他便是定定的看着玄冥老祖的背影。

“哼,若不是老祖我一时失察,被那些无耻匪类钻了空子,又怎么会出这等事?”玄冥老祖脸上一红,不过还是强辩道,“所以不劳阁下费心了。”

“哦?”程阳淡淡一笑,“如果真是这样,那也就不阻拦阁下了,大家走着瞧吧。”

“你!”玄冥老祖收回步子,气得胡子一撅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
“我说了,大家何妨合力去对付共同的敌人呢?”程阳道。

玄冥老祖闻言,有些不信任的看了看室内,一只猴子正伏在程阳肩头呼呼大睡,即便是入睡之后,那猴子身上依旧隐隐散发着阵阵煞气。另有一只奇异的狂狮正在榻上大睡,其身暗金光芒流转,看起来诡异无比。再看手持战刀屠戮的这个壮汉,俨然已经是四星炼药师。

他肚子里算计一圈,便是缓缓道:“你要怎样对付?那众神宗可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,为了得到我的绝学,竟不惜杀害我门下两百余人,还将老夫用卑劣手法擒住,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!”

“呵呵,他们似乎也跟我的父母有关系。”程阳淡淡道,“至于要怎么对付,这还得我慢慢去想,否则只能欲速不达,不知你说对不对呢?玄冥老祖?”

“嗯?你怎么知道老夫是谁?”玄冥老祖又是警惕的看着程阳,眼前这个白衣年轻人看起来温和的很,其实却是深不可测,就算是他也感到心中凛然。

“我若说我会掐指一算,我想前辈此刻也会信的吧?”程阳笑道,“其实是逼问了那几个人才知道的。”